相遇萊特堡

        昨天，不，是前天，就是星期一，女兒剛動完手術那天，因為電話上不愉快的經驗，即使等到晚餐過後八點半，還沒接到任何是否會送小孩回來的電話，當凱說，他得去加班時，我說：「我也去，我不要自己一個人在家。」雖然心裡總怕萬一孩子回來，家裡沒人，可是還是狠心地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十點半到家後，有一通留言，是女兒留的，說：「爸爸說明天中午回家，喔，對了，我是牽牽！」我聽到孩子甜甜的聲音，掉下淚來。

        昨天一早，牽牽又打電話進來，因為電話顯示器上看到是前夫的號碼，所以我沒接，凱接的，告訴我牽牽說中午回家。

        我開始等，天冷，我總是關著樓上書房的門，免得電爐的熱氣跑出去，可是這樣可能聽不到門鈴聲，所以我開門，一聽到一點聲響，就從窗口探望。等過兩點、三點，我開始心急，可是我不願再打電話去。來電紀錄中，前兩通的電話是從前夫家打來的，所以女兒昨天沒住院就回家了，應該不是辦出院誤了時間，那怎麼回事呢？前夫開車的習慣很差，出過多次車禍，有兩次被人從後面撞時，兩個女兒都在車上，幸好無恙，但也做了一段時間復健，我不希望再有意外發生，可是我也不要再打電話被掛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到五點半，凱到家，他要我別緊張，「他們可能去吃飯了，等一下來我就說：喔，你們吃中飯吃到現在啊！」凱說。

        快六點，前夫打電話來，凱接的，要他去開門。我沒去，在廚房等她們，牽牽腿上包著厚厚的繃帶和套子，拄著柺杖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怎麼現在才回來呢？去哪裡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