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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笑成一團又走了。小秘書問我：「剛剛老闆說要怎麼印？」
「我也不知道，他說印兩份，可是這兩頁怎樣又怎樣…」
小秘書看了一下：「我知道啦，他的意思是說：影印的兩份裡面，一份有這兩張正本，一份沒有。」原來如此！小秘書跟我對了前兩頁和後兩頁，說：「好了，就這樣，其他三份照做吧！」
我雖然笨，可是做事情還算小心。剛剛不是夾紙嗎？而且那影印機，有時候好像還一次吐出兩三張！應該每頁都要檢查吧？可是小秘書說“好了”，我總不能當場拆她台，得等她沒看到時再重新檢查…
事情起了頭就不會難了，我也漸漸成了影印專家，可以幫客方秘書取出夾紙。時間很快過去，居然已經站著印了一個早上三小時。客人陸續出去午餐，凱也輕鬆下來，說：「差不多了，事情還算順利，妳可以先走，有機會還要再來嗎？」
「嗯…欸，去法庭比較好玩吧？」其實心裡想問的是，中午了，怎麼沒大家一起去吃飯呢？賺錢的客戶沒請，凱這地主也沒動靜，而且還沒說要請我，害我白打扮！算了吧，美國文化，我懂什麼呢？
「那盒甜甜圈趕快帶回家吧，免得肥到我！」那是早上特別為客人買的，顯然沒人有興趣，算是我今天的酬金。
這個案子，口音很重的猶太裔伊朗客戶，在買賣轉手間，就賺了四百萬美金。凱呢？是賣方律師，按小時收費，大概兩萬多，「撿人家桌上掉下來的麵包屑！」買方律師賺抽成的地產險和固定手續費，高一些，但是凱說高得離譜，七萬多！如果不是律師和買方串通逃稅，就是買方被吭了還不知情，嗯，很複雜。
我載著甜甜圈的甜香回家，路邊的積雪還有一呎高。到家時，我依凱的叮嚀減速、慢慢開上雪道。可是很奇怪，前輪空轉，根本開不上去，左右已經各來了一輛車等在旁邊，我又試了一次，還是不行。轉頭看凱的車位，有卡車壓成的胎印，至少沒那麼高的積雪，比較好停吧？只好倒出去，停在凱的車位上。
回家的感覺很幸福，雖然上班還好，可是想到要化妝、打扮，回家還得卸妝，就好懶啊！不過，今天只是玩玩，還不到定時去的時候，自己先別傷腦筋了。我伸伸懶腰，在家上網吃甜甜圈，還是比較誘人吧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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