執法官領所有陪審員進小房間,要大家把手機交出來,避免我們跟外界聯絡。
外向男開始問大家的看法,似乎每個場合都會有這樣的人,可以讓整個程序進行快速很多。
「我覺得被告律師點出的重點很好,到底被告是不是故意咬人?還是因為當時被五花大綁,違背意願送醫惱怒?如果是我,我也會很生氣。」對面女生說。
執法官領所有陪審員進小房間,要大家把手機交出來,避免我們跟外界聯絡。
外向男開始問大家的看法,似乎每個場合都會有這樣的人,可以讓整個程序進行快速很多。
「我覺得被告律師點出的重點很好,到底被告是不是故意咬人?還是因為當時被五花大綁,違背意願送醫惱怒?如果是我,我也會很生氣。」對面女生說。
1:30pm
陪審員拿著筆記本和鉛筆入座,法官要大家舉手宣誓,會絕對公正,被告在沒有超過合理的懷疑前,是無辜的。然後由檢察官開始開場白。
「我不想講太多華麗的法律名詞,我只說事實,事實是:2022年6月14日,有人叫救護車說,被告在街上心臟脈搏驟停,救護車趕來,給被告打了兩劑腎上腺素後清醒,可是仍無法回答自己的姓名、住哪裡?今天哪天?現在什麼地方?所以救護員依規定必須送醫,但是被告卻百般阻撓,在救護車內吐口水,口出惡言,咬了救護員的手指,所以我們控告他『二級傷害罪』second degree assault。」
第三輪辯方律師刪除了〈strike〉一名有親屬當救火員、救護員的女陪審;最後一輪選1個號碼當備選,以免12名被選的陪審中,中途有人因為任何原因無法繼續。
11:00
bailiff「執法官」發給每人一本筆記本和鉛筆,領所有陪審團員進入小房間,告訴我們法官跟檢察官和辯方律師在做 ”suppression hearing” 抑制聽審,討論哪些證據可以省去。
第一次收到法院寄來的傳票Summons是在德州,當時剛來美國唸研究所,也許是因為有社安碼,有學習駕照,只記得信裡有幾項問題,我回答不是公民、英文不好,就被免責了dismissed。
後來搬到馬里蘭州,也許又是因為重新申請學習駕照〈哈,我的駕照歷程超級坎坷〉,又收到去法院當陪審員的通知,那時才剛開始辦綠卡,當然不是公民,所以又找到藉口,不用去啦!
轉眼來美國已經33年,終於熬成公民,也終於拿到駕照,再加上經過凱16年的法律教育:去登記選民身分、每到選季只看政論新聞、分析選戰、當然一定要去投票‧‧‧我居然開始喜歡跟法律相關的話題,並且把凱的有趣案件出版成書。
(照片截自網路)
「Life knocks you down but you have to get up. This isn't the end.」──Scott L. Schubel
2014年三月二十八日,他的情況突然惡化,我失控大哭,他抱緊我要我別慌,等我情緒穩定下來,仍然獨自撐著病痛出門上班。之後,他傳了封長長的信給我,信末,是上面那句話。
就地分贓
法學院最後一年有堂實習課,我申請到司法部當見習生,負責幫聯邦律師上網找案例。三十多年前,電腦還是龐然大物,私人機構都不見得有,但是政府部門就不同了,不僅配備完善,連資料庫都不是外人碰得到的,學校還在教怎麼從書海裡查案例時,我就已經在享受科技的神奇了!當然啦,直接翻書的功夫我也是有,然而很悲哀地,現在的我早變成現存律師裡,還知道怎麼查書的稀有動物了!唉,這是歲月附贈的神秘酵素。
警察朋友很不情願地回答:「可能有吧,太久了,我不記得。」
「不在你的備案資料中。」
我再去找傳說中也在場的路人乙,那女孩住在很偏遠的山上,費了好些功夫才讓我找到。她羞澀親切,和前兩位都市驕女不同,是很典型的農家女,她給了我很驚人的線索!
「我覺得不是那輛車,顏色雖然一樣,但是車輪不同。那部車有很特別的車輪,看了讓人忘不了!」
幫性暴露狂辯護
只要沒有新人來,我就是所裡撿破爛的律師。沒人要、看起來又穩輸的案子都是我的。這天,剛跟被告談完,就接到報社的電話,問我對此案的看法?我憑直覺很有正義感地回答:
五月,紀念我先生 的新書即將出版,書名暫定為「律師的文字戰場」,內容集結了過去寫過的案例,添加真實的英文答辯作為每章節前的引文,最後是他曾經以電子郵件寫給我的話,以及被迫結束後的尾聲。
書前非常謝謝台灣三位律師為我作序:陳君聖律師、駱忠誠律師,與林秀怡律師。
嗯,越具挑戰的案子越能激起我的鬥志!我開始在喝水吃飯看電視,甚至睡覺的時候想辦法,抓出每份舊文件仔細研讀,然後拿出一張紙寫目標,越簡單越好,那就是整棟房子的所有權,但是即使離婚,男方沒付房貸,法院也沒有效力把房子判給女方,這條線其他律師想過了,行不通。
那麼pendente lite呢?其他律師都認為既然是臨時判決,就沒有永久效力,我不覺得,因為法律條文絕對不是 “理所當然、想當然爾”這麼單純,得跳出框框,拋除常識來想。我覺得在永久判決沒下來前,這個臨時判決就有效,這是個保障孩子能得到撫養的條例,即使父親沒工作也得付單親媽媽最低撫養費來照顧美國幼苗,所以,沒有永久判決,父親就得持續每週付四十美元,算二十年,加上一半房貸和利息,很多了!足夠買回半棟房子!